2015年6月21日星期日

爱的匹配


菲菲是一名高级官员,外貌亮丽的她拥有不少追求者,常有人遐想怎样的男生才匹配她。在一次同事聚餐上,菲菲带着男伴出席,两人态度亲呢,让大伙对眼前人好奇不已。菲菲害羞介绍这是她男友。男友礼貌表示自己从事修车,目前拥有一间小车厂。语锋刚落,围观者鸦雀无声,发问者更是用笑掩饰自己的心虚,聚餐就在诡异气氛下结束。

菲菲同事之后和甲说起,没想到菲菲竟会选择修车员当男朋友,他表示自己当时可不懂如何反应。甲冷冷表示自己父亲也是修车维生,但就没那么好命拥有一间车厂。此外,一个轮胎搞不好比所谓的高级官员日薪可要高多了。这位同事顿时不作声响,也慢慢和甲少了联系,当然和菲菲再也做不成朋友了。

这故事是甲和我说起的。我听着当儿,感到错愕不已,也扪心自问是否曾做过类似事情。若真有如此杂念闪过,只能怪自己当时不懂事。在这文凭挂帅的社会,新新人类毕业于一流大学,一流职业在手,仿佛已成所谓的上流社会,曾几何时对事对人也有着自己的量尺。对于这位同事的想法,我不是不能理解,他觉得菲菲的条件可以找到更好的男生,不求富贵,但求一样等级的工作,看起来倒是郎才女貌得多。

原来罗密欧与朱丽叶的传说并不是莎翁的杞人忧天,不管经过多少年,不管是虚幻或真实,爱情无时无刻都得经历考验。爱情来临的瞬间,情不自禁脱口而出的那句羞涩,在这一刻世界只剩下爱情,也自然和理智无缘。待爱情不属于两人世界,那时面对的问题也层出不穷,不外来自所谓的人情世故。

然而这是菲菲的爱情,别人没权管这么多,只要自己喜欢就对了。就算他男友是大人物又如何,对菲菲不够真心,那么一切免谈。什么情况下,我们才会觉得一对恋人匹配?什么时候开始,我们又开始这么多管闲事?我不禁一想,这样的自己又匹配上自己喜欢的女孩吗?想起某动漫里的对白,“匹配不匹配不是自己说了就算,而是女生说了才算”。如果自觉难以匹配,那么当初为何又胆敢男生女生配。难道我不配只是借口,我呸才是真心话呢?白玫瑰的花语是“只有我才能与你相配”,只有不被污染的心灵,纯白如玫瑰的爱恋,才能说出这句永恒吧。

还来不及仔仔细细写下你的关于,
却都是一页页不忍翻阅的情节。
一些些应该体贴的感觉我没给,
而我心碎你受罪你的美我不配。

注:图片源自网络,图片说明改自《我不配》歌词

2015年6月14日星期日

《饭碗》

在人生河流上,你会选择随波逐流,还是逆水行舟呢?

和友人一席话,让我想起读过的禅悟故事,也让我认真看待自身工作。曾听说,好的工作不外乎不影响生活作息,不影响家庭团聚,最重要的是能养家糊口。

那,自己喜欢现在的工作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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久未和朋友见面,与他畅谈甚欢。无意中提起工作近况,他却语重心长地说不想干了。他身处偏僻地方工作,看似清闲但琐事甚多,下属忽视他的存在,上司欺压让他窒息。下班后身边又没谈得来的朋友,晚上都是望着窗外发呆,滑手机滑到深夜就入寝。

日子久了,他开始对工作有些倦怠。不知不觉一年过去了,他照程序递交转职信,却眼睁睁看着信件不断被打回退票,上司却从未说明原因,此举等同忽视。若不是签下合约,他还真想辞职算了。我看在眼里觉得心疼不已,因他一直都是勤奋向上,认真做事,却面临如此不公平的待遇,真令人鼻酸。

朋友称公务员也不是想象中那么无忧无虑。大众眼里的公务员等同铁饭碗,薪水优渥,福利良好,说是梦想职业也不以为过。但各行各业都有其辛酸的一面,公务员看似高枕无忧,实则哑巴吃黄莲。不谈薄弱的年尾花红,机构的烦冗文件繁重如山,人事问题只能明哲保身,对于世人的谩骂也只能微笑回应。

更让人皱眉的是工作地点。由于各大小地区都另设分行,不少职业如教师、医护人员、警察都需有着被分配到偏僻地方的心理准备。曾听说友人母亲为资深教师,为了升上校长一职,只能到偏僻地方任职校长,若不愿意从此升职免谈。为偏僻地区的民众服务固然义不容辞,但每人都有着自己的归属,要到人生路不熟的环境无疑考验一个人的适应能力。

看着友人迷惘的神情,我只能勉励他要坚强一些。或许我们无法决定事情的去向,却可以决定心的方向。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下,好好为自己争取,若真不能就只好听天由命。要不,就辞职好了,勇敢迈向枪林弹雨的职场世界。

刊登于中国报副刊(5月份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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网络禅悟故事:不过一碗饭

两个不如意的年轻人,一起去拜望师父:“师父,我们在办公室里被欺负,太痛苦了,求你开示,我们是不是该辞掉工作?”两个人一起问。

师父闭着眼睛,隔了半天,吐出五个字:“不过一碗饭”。就挥挥手,示意年轻人退下。

刚回到公司,一个人就递上辞呈,回家种田,另一个没动。日子真快,转眼十年过去了。回家种田的以现代方法经营,加上品种改良,居然成了农业专家。另一个留在公司的,也不差。他忍着气,努力学,渐渐受到器重,成了经理。

有一天,两个人遇到了。农业专家说:“奇怪,师父给我们同样‘不过一碗饭’这五个字,我一听就懂了,不过一碗饭嘛,日子有什么难过?何必硬巴在公司?所以我辞职了。”他问另一个人:“你当时为何没听师父的话呢?”“我听了啊”,那经理笑道,师父说:“不过一碗饭”,多受气,多受累,我只要想:不过为了混碗饭吃,老板说什么是什么,少赌气,少计较,就成了,师父不是这个意思吗?”

两个人又去拜望师父,师父已经很老了,仍然闭着眼睛。隔了半天,答了五个字:“不过一念间”。

所有烦恼,都是放不下的执著。当你决定放下,你不会失去任何东西,失去的只有烦恼。

或许有安乐茶饭可吃,该知足了。

注:图片源自网络

2015年6月8日星期一

《哮喘》

这是我以工作为主题写下的记录。之前也写过几篇,但以后应该都不会再写了,因我渐渐意识到以自身专业写文会遭人诟病。写不下去的原因不外乎担忧灌输错误资讯,或让他人误会自身专业性质,继而让同行不悦,成为闲言闲话非我所愿。

我也意识到,在网络世界只能说好话,若掺杂过激想法,往往都会造成风波。也因如此,我一向都不擅长在网上发言,只能通过文章说话。若我的文字造成他人不悦,我深感遗憾,但我还会继续写下去,只有不断写下去,我才能证明自己成长了一些。但对于医药资讯,就此告一段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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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没想过世界上会这么多哮喘病病人。从上司那儿收到一大叠的辅导通知书,我摊开一看大部分都是哮喘病的病人。见习药剂师的我无疑是菜鸟,和病人进行药物辅导为我日常工作的一部分,也用作我的学分评估,辅导任务自然是见怪不怪。

这一次的病人是一名小孩子。虽然我辅导过无数次的病人,但和小孩子辅导还真是第一次。他对着身穿白袍的我有些畏惧,让我不禁猜想是否有着白袍恐惧症的存在。他的母亲礼貌地向我说了声,早安医生。我已习惯被人错认为医生,早已不以为然,我介绍自己为药剂师,这次前来的目的是要指导孩子如何使用定量雾化吸入器(Meter Dose Inhaler)。

进入示范阶段时,我向病人解释需先吐纳两次,才把吸入器含入口内,当按吸入器的同时需立刻把喷射雾吸入肺内,维持十秒左右,就能恢复正常呼吸。病人尝试了好几次,都无法掌握正确吸入的时机,可看见药雾从嘴角漏出。我耐心解释,需想象自己在喝汤,使劲所有力气吸入,若能发出声音就再好不过了。

病人天资聪颖,第二次时已经完美吸入药雾,但他吐舌说药雾太苦了,以后不想再吸入。我好生为难,在旁的母亲询问普通人可否吸入,我解释若只是一两口无伤大雅,毕竟这药物用以扩大气管,并没其他显著的副作用。语锋刚落,病人母亲已吸入药雾,看着白烟从她嘴角流出,我只觉莫名其妙。她笑着和孩子表示,此药真的很苦,若孩子真不愿意吸入此药物,她愿意和孩子一起分担,一起体会药的苦味。

看似坚强的病人躲在母亲的怀抱依靠,似乎心疼母亲的付出,也苦恼自己为何会患上这种疾病。我只觉病魔无情,但家人无私的付出总能让光明穿透黑暗,这场战役只要有家人的扶持,没有什么是战胜不了。看到这温馨一面,我突想起家乡的妈妈,多想丢弃繁忙公务回到久违的家乡,家永远都是唯一的幸福城堡吧。

刊登于中国报副刊(5月份)

一幕锥心的结局
像呼吸般无法停息
缺氧过后的爱情
粗心的眼泪是多余
注:图片源自网络,图片说明摘自《退后》歌词

2015年6月1日星期一

《人以群分》

明明才用智能手机一年左右,到现在离不开手机生活,不禁纳闷之前自己是怎样过日子。让我果断签下上网配套,莫过于朋友那句“发信息给你很浪费钱”,让我汗颜不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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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开通信程序,映入眼帘的尽是多不胜数的群聊小组,和家人或熟友群聊在所难免,同事之间群聊也方便公事讨论。渐渐地事无大小都随意开个聊天圈,参加生活营或筹备活动,就连生日惊喜筹备也组个群聊。让人莞尔的是,有好几个人都重复出现在不同群组,好比老板组个公司群聊,组长再开群组督促下属工作进度,下属额外开个群组说老板的坏话,一起吃饭的同事也开了午餐群组,人以群分的说法还真错不了。

群聊已成大伙闲聊的地方,除了日常讨论吃饭地点,再到某些人事变动,就连国家时事也成为群聊热门话题。好比油价上升,好几个群组顿时响个不停,大伙热烈转载网上流传的最新消息,热烈讨论地一发不可收拾。有者更充当着记者身份,不论是大小事物都第一时间分享,说是不理是真是假,先分享再说,实则不过是满足领先他人的优越感。

偶尔也看到一些转载的长篇大论,文笔流畅确属佳品,但渐渐地也审阅疲劳。不少人爱上载高清图片作分享,就连大容量的影片也一一上载群组,若你不曾关闭自动下载媒体的设定,那恐怕还未熬到月中就流量不足。每当有人生日时,总有人带头说生日快乐,大伙的祝福也纷来沓至,如此看来也算温馨美满,只是生日者会不会期待有人会为他庆生呢。

群聊最尴尬的莫过于发错信息,幸运的话一笑带过,若误发信息给说坏话的对象,那还真考验一个人的急智能力。若因活动而开的群组,活动结束后又真是否有人会胆敢退出呢?贸然退出让人感觉冷漠,还要看到垃圾资讯在不同群组散播,让人更是大嚷进退两难。我们结交的朋友涉及小学、中学、大学和同事,甚至是共同参与某项盛事,又真否为每段友谊开个群组呢?

看似庞大的群组,往往活跃的会员只有几个,多数者都不曾发言。许多人都不愿意拥有太多群组,却往往不敢退出,只是委婉地设下了为期一年的静音,落个耳根清静也不怕得罪他人。我相信未来日子里群组只会更多,也更多垃圾资讯会在群组蔓延下去,搞不好哪天我想与世隔绝,干脆弃用智能手机,果断退出群聊战局。或许那一头群组就在热烈讨论我为何退出,也成为了当日的热门话题。

刊登于中国报副刊(5月份)


他们猜 随便猜 不重要
 连上彼此的讯号 才有个依靠
 有太多人太多事 夹在我们之间咆哮
 噪声太多讯号弱 就连风吹都要干扰

注:图片源自网络,图片说明摘自《暗号》歌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