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oo Bad

昨天经历了很糟糕的一天，从来都没感觉这么糟过。还以为事情已经告一段落，没想到两年后故事重提，而且已到了无法婉转的地步，甚至让我以为这不是事实。

我口中的糟，是因为无法挽回，不但造成他人的伤害，还造成其他人的困扰。我想起那天被上头点名斥责的那一刻，再到向关系者致以万二分的歉意，他们的眼神我到现在还记得。那是种沉默的愤怒，还有悲痛的不解。直到今天我看着他们，向他们道歉，他们不过冷漠挥手，甚至不愿正视我，让我仿佛掉入两年前的故事。

原来那故事从来没停止转动过，一直以来都有着后续，只是没有人告诉我而已。这无疑是一种伟大的温柔，不让相关者知道后续，不让内疚伴随，在人生道路也少了很多烦恼。不过当命运齿轮走到关键口，则不是说笑就能带过了。我天真地以为，到了新地方旧事不会重提，但有些责任是穷极一生都逃不掉的。

出乎意料地，我比想象中冷静，比我平时上台呈堂可冷静多了。或许脑海不断假设最坏的情况，结果真的在现实上演，突然感觉血液好像变冷了，呼吸仿佛不存在，我只听到心跳在蹦动。我不禁问问自己，曾遇过比这更坏的情况吗？想起了中二那天弄丢钥匙结果被校长训斥的片断，多想撞墙算了。想起了赶不上巴士而大为惋惜，甚至有些哀怨。想起中学投稿的文章刊登于世，引起众声喧哗，我只想变成透明的空气。想起了课业赶不上进度，对着上天呐喊多给一些时间。当年觉得快撑不下去的画面，结果已变得无关痛痒，或许多些日子我就会不在乎，但这一次我相信我是到死都不会忘记。

我不敢和其他人说起，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。不敢正视他人的眼睛，怀疑着每个人都知道详情，好不容易安慰自己这是人之常情，但我就是没勇气坦言。告诉别人不过是懦弱的表现，有些故事还是说给懂的人听好了，没人有义务安慰你，若听到不好回应就更加沮丧，这又何苦。仔细想起来，事情应该还不算太糟，至少我还活着，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。只是现在的自己真有些难过无助，甚至有口难言，只能对着键盘说话。

你看到这里，一定有很多疑问，我也不懂该如何解说，只能说，昨天真是糟透了。不过比起两年前的那天，昨天可好多了，那时候面对的考验简直是悲壮，我好像还偷偷地哭了。现在的我，一旦想到这事情，我都捉狂地抓自己的头发，恨不得将事情改写，这种歇斯底里的心情近似想哭。好就好在，我还撑得住，只不过真是难以释怀的一天。多年以后看回这一篇，我肯定还会悲痛。除了对受害者道歉，更多的是对自己的失望，说不上什么专业。也从此明白，这辈子还是低调行事好了，我没那个资格高调。

雨伞弄丢在下雨天
还没回应手机也没电
久别重逢却赶时间
事与愿违天天不断上演
无能为力的瞬间

注：图片源自网络，图片说明摘自《Too Bad》歌词。